- 我曾接触过的西晋太康二年古琴“...
- 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
- 令人“头痛”的头痛??《中老年...
- 内功针刺治疗经筋病(二)
- 关于“穴位”一词英文翻译的一点...
- 胥荣东的博客地址http://...
- 鄙人北京卫视《养生堂》节目《筋...
- 本人新书《筋柔百病消》可在线阅...
- 胥荣东做客北京卫视《养生堂》?...
- 贵州卫视将播放鄙人主讲的养生节...
- 方舟子说经期性生活不影响健康也...
- 鄙人从本周一开始在北京卫视《养...
- 我曾接触过的西晋太康二年古琴“...
- 内功针刺治疗经筋病(一)
- 令人“头痛”的头痛??《中老年...
- 伤寒论中的方言土语(转载)
- 养生,从“上守神”开始《中老年...
- 话说中医
- 中国针灸学会经筋诊治专业委员会...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山东卫视-《大成拳养生术》视频...
- 关于李小龙与大成拳
- [精] 实习心得
- [精] 上守机
- 欲灭中医先灭汉字
- 针灸名医黄石屏(转载)
- 祝针灸万岁!-------毛泽...
- [精] 何谓导师
- 附子 锁谈 (转载)
- 王婆卖瓜一下
- 中医与西医的本质区别究竟是什么...
- 记住这位网友的话
- 批评笔者的文章
- “信不信中医”是个假话题!
- [精] 近期即将发表的论文:《...
- [精] 近期即将发表的论文:“...
- 《大成拳养生功法》内容提要
- [精] 《伤寒论》的药物剂量问...
- 大成拳宗师王芗斋
- 什么是真正的中国武术
- 郭云深的半步崩拳
- 我的习拳之路
- 转载:意拳.大成拳文章汇编目录...
- 《黄帝内经》针法探秘
- [精] 大道无门
- 《转贴》站桩悟道
- 针刺治神与导引行气
- 说说中风
- 与疼痛说再见--带状疱疹的防治
- 何谓“刺家不诊”
- “谷气来也徐而和”析疑
- “以经取之”释义
- “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的真实含...
- 《九针十二原篇》说些什么(草稿...
- 带状疱疹可针灸治疗吗?
- [精] “陷脉”“中脉”释疑
- [精] 阿是穴释义
- [精] 《灵枢》释疑四则
- 趣谈阿是穴
- “上守机”释义??2
- [精] “上守机”释义??1
- 拳道中枢(大成拳论) 转载
- 内功针刺点穴疗法
- 《禅拳合一的中国武术---大成...
- 侠骨佛心??纪念王选杰先生
- 神奇的灸疗!
- 桩法
- 试 力
- 试力形式
- 大成拳里的步法练习
- “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释疑
- 作者:胥荣东|发布时间:2009-09-27|浏览量:2396次
原载《上海针灸杂志》杂志
胥荣东1 张军伟2
(1、中日友好医院针灸科 100029 2、北京中医药大学 100029)
北京中日友好医院中医针灸科胥荣东
[摘要]:《灵枢?九针十二原篇》中的关键的语句:“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灵枢?小针解篇》及《素问?针解篇》的解释均已失其本义,而后世多宗之,一直影响至今。笔者根据自身多年的针灸临床实践及教学经验,并参照《黄帝内经》其它篇章等的相关论述,认为其本义指的不是针刺手法,而是指脉象。
[主题词]:中医古籍;灵枢:脉象:针刺手法:补泻。
Disabusing “to invigorate with the slow and swift pricking ; to purge with the swift and slow pricking”
Xu Rong dong1 , Zhang Jun wei2 (1.Department of acupuncture & Moxibustion, China Japan Friendship hospital,2.Beijing University of TCM)
ABSTRACT For the key sentence “to invigorate with the slow and swift pricking; to purge with the swift and slow pricking” in
KEY WORDS Ancient Books of TCM ; Spiritual Pivot ; Pulse Condition ; acupuncture technique ; Substantialize and Purge
《灵枢》古又称《针经》,尤其是其首篇《九针十二原篇》,是指导针灸临床的重要纲领性文献,在文章开始就开宗明义地指出:“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篇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岐伯答曰:臣请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请言其道 ……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往者为逆,来者为顺,明知逆顺,正行无问。逆而夺之,恶得无虚,追而济之,恶得无实,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
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大要》曰: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补泻之时,以针为之 ……九针之名,各不同形:一曰?针……针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任其所为。刺之要,气至而有效……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
该篇文章是针灸经典中的总纲,其行文流畅,层次清晰,结构严谨,条理分明,纲纪有序,论理透彻,常数句平列,而义多相类,毫无含混参差之弊。本文所引部分,首先论述了针刺的基本法则,继而提出了判断脉象虚实的标准,紧接其后则是论述针刺补虚泻实的具体方法,最后论述了九针的不同形状和作用,并强调指出:“凡将用针,必先诊脉。”
1、《灵枢?小针解篇》及《素问?针解篇》的解释
对于“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灵枢?小针解篇》解释道:“徐而疾则实者,言徐内而疾出也;疾而徐则虚者,言疾内而徐出也。言实与虚,若有若无者,言实者有气,虚者无气也。察后与先,若亡若存者,言气之虚实,补泻之先后也,察其气之已下与尚存也。为虚与实,若得若失者,言补者?然若有得也,泻则?然若有失也。”
《素问?针解篇》则解释为:“徐而疾则实者,徐出针而疾按之;疾而徐则虚者,疾出针而徐按之。言实与虚者,寒温气多少也。若无若有者,疾不可知也。察后与先者,知病先后也。为虚与实者,工勿失其法。若得若失者,离其法也。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者,为其各有所宜也。补泻之时以针为之者,与气开阖相合也。九针之名,各不同形者,针穷其所当补泻也。”
从上文可以看出,即便在《黄帝内经》一书的不同篇章中,对《九针十二原篇》原文的理解已有很大的分歧,甚至有截然相反的例子。如对于“其来不可逢”一语,《灵枢?小针解篇》与《素问?离合真邪论篇》的解释就正好相反,前者将其注释为:“其来不可逢者,气盛不可补也。”后者则解释为:“故曰方其来也,必按而止之,止而取之,无逢其冲而泻之。真气者,经气也,经气太虚,故曰其来不可逢。” 后世医家因迷信经典而多遵从其解,甚至强为之辩护,如对于以上两种截然相反的解释,丹波元简解释道:“文若相反,各有深意,当两察之 。” [1]但实际上,在一篇正论的文章里,一句话是不可能同时表达两种截然相反含义的。
由此可见,在《灵枢?小针解篇》、《素问?针解篇》和《素问?离合真邪论篇》的时代,已经不能够正确地理解《九针十二原篇》原文的本义了,所以对成书年代更早的《大要》出现理解上的错误并不奇怪,因而我们不必迷信古人的解释。正如赵京生教授所指出:“古代针灸理论,特别是《内经》、《难经》等经典著作,由于其成书久远,文词古奥,理论形成过程复杂,加之针灸具有很强的实践性,所以虽经历代医家们的研究和阐发,但至今仍有不少内容尚难理解。如《灵枢?九针十二原篇》中几乎包含了有关刺法的所有重要内容,但其中一些文字的确切含义,至今未有完满的解释。” [2]
2、虚实之要,九针最妙
《灵枢?九针十二原篇》明确地强调:“针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任其所为。”说明治疗各种疾病所使用的针具都是从九针之中选取的,这从篇名上也可以看出,在文中也反复强调这一点。余如《灵枢?官针篇》、《灵枢?九针论篇》、《素问?针解篇》等,对此也都有详细具体的论述。
而“虚实之要,九针最妙。”则更明确地说明了对于人体经脉“虚实”状态的治疗与调理,其手段是“九针”,而“九针”中的一些针具如?针、员针、?针、锋针及铍针等,是不可能完成疾徐补泻的。文中的“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显然是对脉象的微细变化难以掌握的说明,即后世所谓的:“心中了了,指下难明。”所以说诊察经脉状态虚实的确不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如果有《黄帝内经》一书中所倡导的“导引行气”等内功修炼基础的话,则会对经脉诊察等会有所裨益的[3]。反过来讲,如果以上描述是指针刺手法快慢变化,即所谓的“疾徐补泻”的话,其动作是非常清晰明了的,也就不会有什么“若有若无”、“若存若亡”、“若得若失”可言了。
在《黄帝内经》时代,单独应用毫针治疗的病症并不是像后世这样广泛,所有疾患的针刺治疗,除特殊说明外,一般都是从九针之中选取与疾病相适应的针具,其中当然也包括毫针,来完成针刺补泻的目的。后世医家,包括《灵枢?小针解篇》和《素问?针解篇》的作者,则较多使用毫针等较为细长而能够深刺且可做提插捻转的针具,意以各种针刺手法来完成针刺补泻的目的,而相对较少应用九针中的其他针具,如?针、员针、?针等。故习惯于用毫针针法解释《黄帝内经》中所有针刺手法,结果造成对《九针十二原篇》等古代经典著作理解上的偏差,因而错误地将本来描述脉象的文字解释成针刺手法。
在《黄帝内经》中,如果必须使用毫针的话,则多会在文中加以说明,如在《素问?缪刺论篇》论述:“邪客于足少阳之络,令人留于枢中痛,髀不可举,刺枢中以毫针,寒则久留针,以月死生为数,立已。”如果未加说明的话,则其使用的未必一定就是毫针,所以对其针刺方法及手法的理解就应从九针针法的角度去理解。正如《灵枢?官针篇》所述:“九针之宜,各有所为,长短大小,各有所施,不得其用,病弗能移。疾浅针深,内伤良肉,皮肤为痈;病深针浅,病气不泻,反为大脓。病小针大,气泻太甚,疾必为害;病大针小,气不泄泻,亦复为败。”
另外,关于《大要》的成书年代 ,王冰注曰:“上古经法也。” [4]正如《九针十二原篇》所指出:“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说明“微针”是从《九针十二原篇》创立时代才开始应用于临床的,而在以前《大要》(应为简帛医书)成书的“上古经法”时代的治病方法只有“被毒药”、“用砭石”和“灸疗”等,自然也就谈不上所谓的“疾徐补泻” 针刺手法了。
以上观点从张家山汉墓出土的竹简《脉书》和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足臂十一脉灸经》中也可以得到印证,其书中有关治疗的内容很丰富,但基本上都是“被毒药”、“用砭石”和“灸疗”等,尚无有关针刺疗法的记载。张家山汉墓墓葬年代为西汉初吕后至文帝初年,马王堆汉墓则为汉文帝初元十二年。正如赵京生教授所指出:“大量的医学和非医学文献记载,砭法普遍应用于针刺之前,简帛医书中,只有用砭而无用针的记载,似表明当时尚无针刺方法。” [5]
内经时代,“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针刺前通过诊脉,判断机体阴阳气血之盛衰虚实及针刺适应症,采用各有侧重的九种针具来完成针刺补泻以达到调和阴阳,治愈疾病的目的,故对各种针刺补泻手法的理解应从九针的角度去理解,即“虚实之要,九针最妙”。同样补泻的效果仍宜从脉相之疾徐来判断,即所谓“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气至而有效”。
3、《灵枢?终始篇》和《灵枢?邪客篇》等的论述
《灵枢?九针十二原篇》开始就说道:“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篇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所谓的“异其篇章”指的就是《灵枢?终始篇》。所以说《灵枢?终始篇》是对《灵枢?九针十二原篇》的解释与说明。
如其中对“ 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 《灵枢?终始篇》解释道:“故泻者迎之,补者随之,知迎知随,气可令和。”对“气至而有效”一语则解释道:“所谓气至而有效者,泻则益虚,虚者脉大如其故而不坚也,坚如其故者,适虽言快,病未去也。补则益实,实者脉大如其故而益坚也,夫如其故而不坚者,适虽言快,病未去也。故补则实,泻则虚,痛虽不随针减,病必衰去。” 说明“气至”的判断标准是针刺前后脉象的改善。
关于“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在该篇中也有详尽的解释:“三脉动于足大指之间,必审其实虚。虚而泻之,是谓重虚,重虚病益甚。凡刺此者,以指按之,脉动而实且疾者疾泻之,虚而徐者则补之,反此者病益甚。”其中明确地指出:“脉动而实且疾者疾泻之,虚而徐者则补之。”说明“脉动”之“实且疾者”为实证,“虚而徐者” 为虚证。简言之,“脉动”之“疾者”属于“实证”故当“疾泻之”,而“脉动”之“徐者”则属于“虚证” 故当“补之”。这是对于“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脉象最直接的诠释。
在《灵枢?邪客篇》论述道:“黄帝问于岐伯曰:余愿闻持针之数,内针之理,纵舍之意,?皮开腠理,奈何?脉之屈折,出入之处,焉至而出,焉至而止,焉至而徐,焉至而疾,焉至而入?六府之输于身者,余愿尽闻其序。别离之处,离而入阴,别而入阳,此何道而从行?愿尽闻其方……少阴独无腧者,不病乎?岐伯曰:其外经病而脏不病,故独取其经于掌后锐骨之端。其余脉出入屈折,其行之徐疾,皆如手太阴心主之脉行也。故本腧者,皆因其气之虚实疾徐以取之,是谓因冲而泻,因衰而补,如是者,邪气得去,真气坚固,是谓因天之序。”
文中将脉之“徐”、“疾”与“出”、“止”、“入”并列提出,后文又重复将“徐疾”与“脉出入屈折” 并列提出,说明“徐疾”是最基本的脉象,可以反映“其气之虚实”,并可据此而决定针刺的补泻,这与《九针十二原篇》“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的论述是完全一致的。
此外,在《伤寒论?平脉法》中,也有与“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类似的论述:“初持脉,来疾去迟,此出疾入迟,名曰内虚外实也;初持脉,来迟去疾,此出迟入疾,名曰内实外虚也。” [6]只是文中将“徐”换成了“迟”,此段论述有助于帮助我们理解“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的本来含义。
4、《灵枢?九针十二原篇》的错简文字
《九针十二原篇》从文章开始至“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补泻之时,以针为之。”符合“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的行文原则,顺序井然,纲纪不乱。比如:“粗守形,上守神。”其后是“粗守关,上守机。”其顺序是从“粗”到“上”;“往者为逆,来者为顺。” 其后是“明知逆顺”、“逆而夺之,恶得无虚,随而济之,恶得无实。”、“迎之随之”。其顺序是从“逆”到“顺”。
此后的行文次序则发生了混乱,既然前文已说“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则其后的行文就应该按照此顺序展开来论述。但是原文的顺序却是这样的:“泻曰: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邪气得泄。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补曰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虻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已闭,中气乃实,必无留血,急取诛之。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血脉者,在腧横居,视之独澄,切之独坚。”
上文中的“补曰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虻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已闭,中气乃实。”指的是“虚则实之”。其后的“必无留血,急取诛之。”指的是“宛陈则除之”,也就是放血疗法,显然是属于泻法内容而错简于此。
而“泻曰: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邪气得泄。”指的是“满则泄之”,之后的“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前后文语意互相矛盾,“按而引针”指的是出针后按压针孔;“内温”指的是针下热。如《素问?针解篇》有云:“刺虚须其实者,阳气隆至,针下热乃去针也”;“血不得散”指的是不要出血;“气不得出”指的是勿令气外泄,后者显然是属于补法的内容。“血脉者,在腧横居,视之独澄,切之独坚。”说的也是放血疗法,[7]应放在泻法之后。
以上这段文字,《素问?针解篇》注释得很清楚:“黄帝问曰:愿闻《九针》之解,虚实之道。岐伯对曰:刺虚则实之者,针下热也,气实乃热也。满而泄之者,针下寒也,气虚乃寒也。宛陈则除之者,出恶血也。邪胜则虚之者,出针勿按……刺实须其虚者,留针阴气隆至,乃去针也。刺虚须其实者,阳气隆至,针下热乃去针也。经气已至,慎守勿失者,勿变更也。”在《针灸甲乙经》中,在“泻曰”之后有“迎之,迎之意。” 与“补曰随之,随之意。”相呼应。[8]
综上所述,原文顺序实际应当为:“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补泻之时,以针为之。补曰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虻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已闭,中气乃实,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泻曰迎之,迎之意,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邪气得泄。必无留血,急取诛之,血脉者,在腧横居,视之独澄,切之独坚。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如此排列符合“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的顺序。“邪胜则虚之”相应的治法原文阙如,疑有脱简。
5、结论
在《黄帝内经》一书中,十分强调脉诊的重要性:“凡将用针,必先诊脉。” 况且,在《大要》的成书的“上古”年代 ,“微针”尚未发明,治病方法只有“被毒药”、“用砭石”以及“灸疗”等,所以不可能出现“疾徐补泻”。退一步讲,就算在《大要》的成书年代有了“微针”,但在《灵枢?九针十二原篇》也明确地强调:“虚实之要,九针最妙。” 而“九针”中的一些针具如?针、员针、?针、锋针及铍针等,是不可能完成疾徐补泻手法的。且文中的“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显然是对脉象的微细变化难以体会把握的说明,而不是指“疾徐补泻”的针刺手法。历代医家之所以将“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释为针法,主要是迷信经典解释的缘故。
综上所述,《灵枢?九针十二原篇》所引“上古”时代《大要》一书中的关键的语句:“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指的是脉象的变化,而不是指“疾徐补泻”的针刺手法。
以上为蠡测之见,限于笔者学识,谬误之处在所难免,望各位针灸前辈及同道不吝赐教。
(备注∶文中所有引自《灵枢》的原文均出于:河北医学院.灵枢经校释,明?赵府居敬堂刊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引自《素问》的原文则出于:山东中医学院,河北医学院.黄帝内经素问校释.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
6、参考文献
1、山东中医学院,河北医学院.黄帝内经素问校释.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372
2、赵京生.针灸经典理论阐释.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2003:2
3、胥荣东,李珩.阿是穴释义.中国针灸,2005;25(4):281~283
4、山东中医学院,河北医学院.黄帝内经素问校释.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372:1018
5、赵京生.针灸经典理论阐释.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2003:4~8
6、李顺保.伤寒论版本大全.北京: 学苑出版社,2001:396
7、胥荣东,张军伟.“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的真实含义.中国针灸,2004;24(增刊):116~118
8、河北医学院.灵枢经校释,明?赵府居敬堂刊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12
作者简介: 胥荣东,男,1962年8月出生,主任医师。研究方向: 内经针法与内功针法。
TA的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