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婚姻冷暴力特别报道??我与魔鬼结婚10年

“他就是一个魔鬼！”??结婚10年，他始终拒绝与她过夫妻生活，让她承担了一切家务，还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她，他赚的钱绝对不肯给她花，她生病了他也不管，而他父母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有她这个儿媳！
因为不堪忍受丈夫的冷暴力，近日，张虹用一纸诉状将她的“魔鬼”丈夫李智告上了海淀法院。这也是我国近年来发生的情节最恶劣、最典型的婚姻冷暴力事件！北京回龙观医院精神科宋崇升

■新闻视点

每个家庭都有冷暴力？

中国法学会最近对浙、湘、甘三省的3500多个家庭做了调查，发现6成以上的家庭都出现过“冷暴力”。中国离婚网站站长、著名律师柯直则认为：“几乎百分之百的家庭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冷暴力。”而本期“特别关注”报道的由海淀法院审理的张虹离婚案，被北京大学法学院妇女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视作“近年来发生的情节最恶劣、最典型的婚姻冷暴力事件”。

7月16日晚上7点，本刊记者通过律师如约见到了当事人张虹。在西南三环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她向本刊记者讲述了她那令人无限心酸的婚姻内幕??


他毁了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幸福母亲的权利！除了那张结婚证，我什么也没有，结婚10年，我还是处女！

“我把起诉书和结婚证都带来了。”张虹把自己的结婚证展开，小心翼翼地递给记者。鲜红的证书内页用黑笔赫然地写着“1999年9月24日”。 “这是我不幸婚姻的开始。” 她叹了口气，哽咽了起来，姣好的面容显得很憔悴??

“我认识李智的时候，他正在攻读研究生，个子高高的，看上去健康帅气，虽然不爱说话，脾气也有些暴躁，但他的踏实和沉稳还是吸引了我。”张虹说，她从小命苦，还没出生父母就离异了，有一个大她两岁的哥哥跟了父亲，从此再无往来，是母亲独自把她抚养大的。1993年母亲病逝，她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在母亲单位的帮助下变卖了家里的房产，在1994年自费上了内蒙古的一所大学 ，并在1996年认识了大她两届的校友李智，他们处起了朋友。

1998年，李智研究生毕业后来到北京，在一家科研单位工作。因为听说“结了婚更容易分到房子”，很快，张虹也被他叫到北京，两人领取了结婚证。

那是李智单位提供的宿舍，一个大院里有三排平房，其中的一间就是他们的婚房。虽然比不上住楼房，但沉浸在爱情里的张虹感觉自己很幸福，房间里也水电暖齐全。

新婚的第一个晚上，李智让张虹把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睡，却没有与她发生关系，这让张虹有些惊讶。因为两人都做过婚检，生理正常，她实在想不通丈夫为什么不愿意与她亲热。但每天晚上，李智都会要求张虹抚摸他的胳膊。他说，这是小时候在幼儿园寄宿时养成的习惯，那时他一周才能回家一次，每天晚上都得要邻床的小朋友摸着他的胳膊才能睡着。出于对丈夫的爱，张虹在那些日子里每晚都要长时间地抚摸李智，等他睡着了自己才去睡觉 。

每当张虹提出亲热的要求，李智总以“现在的物质条件不好”“床太响”“房子不隔音”等为理由拒绝。但张虹从院子里的邻居那儿听说，李智单位的主任和他爱人曾经也在这样的平房里住了8年，他们在这样的条件下结了婚，还在这里孕育了爱情的结晶。

张虹很想知道丈夫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和她亲热，但李智只是淡淡地回答说：“等咱们自己买了房子，就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约莫过了一年，单位给李智分了一套大一点儿的宿舍，虽然还是平房，但有一间客厅和一间卧室。住房条件改善了，张虹以为自己的幸福很快就要到来，李智却提出了让她不可思议的要求??两人分房睡，他睡卧室，张虹睡客厅。

这种不正常的无性婚姻竟会一直持续10年之久，张虹说，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嫌公共厕所有味儿，每天就在家里坐在一个桶上方便。因为怕让院子里的同事邻居看见笑话，他还不准我白天出去倒桶， 都是让我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出去倒在公共厕所里！那段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端屎端尿，我还要挨他骂！

刚结婚的时候，张虹暂时没有上班，李智让她包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回想起那段日子，最让张虹记忆犹新的是，她每天半夜都要像做贼似的偷偷出门去给李智 “倒桶”。
 
“每次穿过院子里那条长长的、黑黑的小胡同，我都会止不住地心酸……高三那年我妈病逝前，我就是这样端屎端尿地照顾她的。”张虹和记者说着，脸上蓦地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张虹说，直到2007年搬进楼房，她才结束了7年多的半夜“倒桶”生活。但每隔两个月，她还要给丈夫理一次发，因为李智有些斑秃，不好意思去理发店，而他洗澡的时候也让张虹在一旁伺候着搓背。但在张虹的记忆里，结婚10年，李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声谢谢，更不要说为她做些什么。而且，李智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坏，总喜欢变着法儿地折腾她。

“他父亲是一个厅级干部，也许因为出身在高干家庭，他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虽然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但他下班回来偶尔也会向我抱怨，说他在单位被埋没了，而他周围有很多素质很低的同事都被提升了，然后他开始破口大骂，骂领导、骂同事，最后是骂我……”张虹告诉记者，“李智老说我俩的差距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跟我没有共同语言，找我只是一时糊涂， 要不是看我无家可归早就跟我离婚了……”

考虑到李智的工作压力较大，张虹对李智的挑剔和责骂总是能忍则忍。但她发现李智对自己说话都是用命令式的口气，容不得半点违抗。几乎每天，都要为家中的一些小事骂她，诸如“弱智 ”“像你这样的人活着不能为社会创造多少财富，就是社会的垃圾和负担 ”等等。很多时候，李智越骂越起劲，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 。

最让张虹感到寒心的是，李智几乎每天都要到晚上10点甚至12点才回家，说是在家里呆着没意思。开始的时候，她总是做好饭菜，饿着肚子等丈夫回家一起吃，可后来自己也出去工作了，李智还是很晚才回家，终于有一次，她实在饿得撑不住就先吃了，结果李智回来又把她臭骂了一顿。

平时，李智吃饭时张虹总要跑来跑去地伺候，李智一会儿让她去剥蒜 ，一会让她拿酱菜，等她忙完坐下，却发现桌上的饭菜已经所剩无几。
   
 一回，大冬天里，张虹做了锅热汤面，她先给李智盛上了一大碗，忘了哪句话没入他的耳，李智就把刚出锅的一大碗面条全都扣到了张虹的腿上。 当时，张虹穿着毛裤也感觉到烫了。她哭着收拾了 ，然后重新又给李智盛上一碗，他像没事人一样地吃完撂下碗走了，只剩张虹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看着自己碗里的面条，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早就说过：“我的钱留着买房呢，你要是得了大病就趁早自我了断，我可不管你！”所以，结婚10年，但凡我不舒服都是自己买点儿药挺过来的。否则，

每次生病，他都让我去死！

由于初来乍到不太适应，张虹在北京一时找不到工作。但李智的单位正好缺少临时工，听说张虹的情况以后，李智的领导想把这个岗位留给她，可李智极力反对。“因为他觉得这样会给他丢人。”张虹告诉记者，在结婚后的前3年她都呆在家里，无微不至地照顾丈夫。
   
 但是，张虹渐渐发现李智在对她进行严格的“经济控制”。他自己挣的钱从来都自己保管着，连存折的密码也不告诉张虹。平时，他每天只给张虹七八块钱用来买菜，说是“要留着钱买房子”。

刚来北京的第二年，张虹得了腮腺炎，她希望李智能陪她去看病，但李智只是冷冰冰地丢来一句话：“老子的钱是留着买房用的，你要是病了千万别来找我要。”这让张虹感到心寒，她也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丈夫”。

“那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伤痛！”张虹向记者回忆说，因为腮腺炎她开始发高烧，李智却对她不闻不问。她只好自己坐车去医院，在车上就虚脱得晕了过去。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张虹提前下车透了口气 ，缓了好一阵才勉强走到医院 ，大夫让她输液 ，她才想起自己没有钱，还得回家向李智要。

张虹好不容易折腾回了家，李智却骂她是“丧门星”，说“老子找了你算是倒了一辈子霉 ”，也不给她输液的钱。

当时，李智的一个朋友正好来家里，他劝李智说：“你看小张都病成那样了，就给她些钱让她输液去吧。” 李智这才拿出钱数了几张狠狠地摔到地上，还是他的那位朋友将钱拣了起来递给张虹说：“小张，你快去吧。”接过那些钱，张虹顿时泪如泉涌 ……
 
2001年，为了找个好工作，大专毕业的张虹想要续读本科，但李智不答应给她出学费，她只好向自己的同学借钱。等2002年找到工作 ，她才一点点把借的学费还完。

虽然上班后赚钱不多，回到家里还得一样地干家务，但张虹感到自己充实多了，她心想不必再看李智的眼色花钱了。但她没有料到，李智却要求她把工资也交给他管理。

张虹告诉记者：“这些年，家里的经济都是李智在管 ，我的工资都是如数上交。他不知道我的工作单位，不知道我单位的电话号码 ，也不关心我做什么工作，但他在意的是我不论挣多少钱都要交给他。每个月还没等我发工资，提前一个星期他就开始问了。如果我不上交的话，他会闹得很凶。”


直到我提出离婚，他父母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儿媳。因为李智从来不肯带我去见他们，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一隐形人。李智希望我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让我隐形，说滚我就得滚！

每年春节是全家团聚的时刻 ，对张虹来说却是最痛苦的时刻 ，因为她必须一个人孤伶伶地留在北京过年。
“李智总说我们现在的条件不好，等以后在北京买了房子再让我和他的父母在北京的新房里见面。”张虹说，因为年前的火车票难买，李智每年都是在大年初一上火车回内蒙老家。

临走前，李智要监督她买好一个星期吃的饭菜 ，叮嘱她那些天大小便就在家里解决，尽量不要出门，晚上也不要开灯、不要看电视，但要拉好窗帘，因为怕屋里会透出灯光，而他事先已经告诉院子里的同事“我和小张都回家过年”。

“他威胁我说 ：‘你要是把咱俩的事告诉我的同事或者周围人，我就地就蹬死你！’‘要是有事情出去遇见邻居啥的，你就说咱俩都没回去过年，他去同学那儿拜年去了，我在看家’……” 张虹对本刊记者回忆说，在过去的９个春节她都感到害怕，但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诉说，只能自己默默地哭泣和忍受。

直到2007年10月，两人合买的经济适用房终于下来了 。张虹原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李智能对她好了。结果两人还是同床异梦，让她绝没有想到的事情也发生了??

去年“五一”，李智的父母来北京看李智的新房。李智却让张虹回避几天，还让她“把家里收拾得没有女人的痕迹，不要留一点女性用品”。

打包完毕，张虹哭得像个泪人。她原本打算去同学家借住几天，但因为同学的老公生病刚刚出院，她不好意思打扰，就在自家小区对面的酒店租了每晚138元的经济单间，住了十来天。

张虹说，那些天里，每到晚上，她都会傻傻地站在酒店的房间里眼巴巴地看着自家楼上的灯光 。她能看到李智和父母团聚的身影，想着他们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的样子，这时，她会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痛苦。

直到李智的父母回内蒙，李智给她打电话说：“你可以回来了，把家好好收拾一下。” 张虹这才明白，她又一次地被狠狠地欺骗和伤害了。

2004年我曾提出离婚，也搬了出去，但他不同意，还承诺说等搬进购买的新房后会与我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并带我去见他的父母。但4年来他不但没有悔改还变本加厉，

我受够了，我要讨回公道！

张虹在婚后开始收养起流浪猫，因为她感觉自己太孤独了，从来没有在丈夫那儿感受过半点温情??“如果硬要我说说他的好，那也只有一次，是我半夜加班回来，让他去车站接我，虽然很勉强，但他还是来了。而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好好地陪我散过步、度过一个周末。”

在张虹的记忆里，李智带给她的更多的是伤害。

她还记得有一年的春节前夕，李智让她去买一张回内蒙老家的火车票。那天早上，北京刮着大风，李智在家睡觉，张虹却按李智的吩咐起了个大早，去西客站排了几个小时的队。
 
因为春运买票难，张虹买不到李智想要的票，只好打电话和他商量，没想到李智一接电话就在那头骂开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骂完了他还不解气，就让张虹在火车站等着他，说是要和她算账 。

当李智赶到车站，一看见张虹就拽着她的衣领好一阵撕扯，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还一脚把她踢倒，张虹当即跪倒在马路牙子上……那个春节，她的两个膝盖都是青紫的……

张虹说，经常，她不经意地说了某句话就能把李智惹怒。有时，他顺手抄起个东西就朝她砸过去。“在我们曾经住过的平房的墙上有好多斑斑点点的痕迹，那都是李智砸东西的证据。”

在去年的8月，张虹对自己的婚姻感到了彻底的绝望。但她已经预感到这场离婚官司的棘手，这都因为她的经验。

2004年的国庆节，李智找茬吵架并动手打了张虹，还把她往门外拽。因为脸部软组织被打伤，张虹报了警。110的民警赶到后做了调节，认为张虹有权住在房子里，李智也不能再动手打人。但伤心欲绝的张虹实在不愿意再面对李智。当晚，她住在了一个同学的家里，并给李智打电话说要离婚。

李智问张虹要多少钱，张虹说：“夫妻财产不是对半分吗 ？婚前我还有2万呢，都交给你了。”但李智立刻反驳说：“你的那2万早就透支了！你在老子这住了好几年。你算一下床位费、伙食费、水电费……老子不管你要钱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要那2万！”

离婚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无情，张虹感到很伤心。但她没有想到，3个月后李智又给她发邮件说不想离婚，让她回去重新开始。
 
“因为心里还有爱”，2004年底，张虹搬回去住了。李智让她搬进了他的房间，还把两张单人床合并到了一起 。 开始的几天，张虹也感觉李智的态度有所改变 ，说话的时候注意多了。但事后她发现，李智已将他们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全部转到了他表弟的名下……

“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为这10年的青春，我要讨一个公正的说法！” 现在，记者眼前的这个女子无比坚定。

然而，因为张虹无法提交相关证据，今年５月２１日，海淀法院的一审判决并没有认定李智对她施加了冷暴力，是婚姻的过错方。为此，张虹决定继续上诉。

“我要打赢这场官司，开始新的生活。”张虹和记者说着，眼里充满了对二审公正判决的渴望。

律师说法??

“精神虐待比肉体虐待更可怕”

“这是近年来发生的情节最恶劣、最典型的婚姻冷暴力事件!” 

负责代理张虹离婚案的张荆律师日前告诉本刊记者，通过代理该案件，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我非常震惊，而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感受，我的同事们都被震住了。这个案子让我们意识到，在血淋淋的身体暴力之外，还有一种冷暴力正以伤人不见血的方式疯狂地摧残着受害人的心灵。”

张荆认为：“这种精神虐待比肉体虐待更可怕！肉体上的创伤可以愈合，精神上的创伤却不容易修复。我很难想象，十年的冷落辱骂、十年的无性生活张虹是怎样熬过来的。而更可怕的是，社会上还没有意识到冷暴力的危害性。现有的法律规定和司法实践对家庭冷暴力的忽视，正导致遭受伤害的当事人难以获得有效的救济。”
　 
 张荆指出，由于冷暴力具有隐蔽性，举证起来非常困难，而法院在认定加害人是否具有主观恶意、是否造成严重损害时也容易缺乏依据。有学者甚至担心，将冷暴力纳入家庭暴力的范畴会导致一种“泛暴力现象”，削弱立法价值。因此，对于家庭冷暴力的界定和制裁还迫切需要立法加以完善。

张荆表示，在二审阶段张虹将更换代理律师。虽然她已经不能作为张虹的律师出庭，但她仍旧希望法院能够重新审慎对待原告提供的证据，并对原告给予更多的理解与关怀。

专家析因??

“反常关系背后潜藏着反常人格”

张虹的讲述毕竟是一面之辞，记者随即通过手机与李智取得了联系。但当记者提出要核实张虹的说法时，李智表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张虹表示，她已经患上了抑郁症，而李智这样对她可能也是因为有精神疾病。为此，记者就这起反常婚姻的成因特别采访了回龙观医院精神医学研究中心的研究医师宋崇升??

在详细了解事情的经过以后，宋崇升表示：“这个冷暴力案例不同于那些常见的因为性格不合、积怨太深而产生的家庭冷暴力，因为案例中丈夫的表现很接近精神科的一个诊断：分裂样人格障碍。”

由于没有实际接触到男方当事人，宋崇升仅根据一些外在现象做出了假设性的分析。他指出：据张虹的讲述，可以发现李智的冷酷行为恰恰符合世界卫生组织在《精神与行为障碍分类ICD-10》中对分裂样人格障碍的诊断描述??隔膜或平淡的情感；对他人表达温情、体贴的能力有限；对与他人发生性接触毫无兴趣；几乎总是偏爱单独行动；没有亲密，与人不能也不想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明显地无视公认的社会常规及习俗……从精神障碍的角度上看，李智像是一个人格障碍患者（法律明确规定其具备完全责任能力）。而这类人格障碍的形成既有先天的遗传因素，也和后天的成长环境、父母等重要亲属的教养方式有关。

但是，作为妻子，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结婚并忍受10年之久？宋崇升表示，关注一下张虹的成长经历不难找到答案。“她是一个孤儿，或许她太需要归属和爱了，而她在成长阶段就不知道一个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子，因而没有可以参照的样式,所以让噩梦延续到了今天。”

特别提示??决不姑息纵容冷暴力
　　
■你了解冷暴力吗？
冷暴力是一种以冷落、漠视为主要特征的精神暴力行为。在婚姻中主要表现为夫妻中的一方对另一方漠不关心、将语言交流降到最低限度、不接触或疏远、停止或敷衍性生活、用语言辱骂或威胁对方、懒于做一切家务工作、经济控制、拒绝支付各种日常开支的帐单、与第三者同居不归等。处于冷暴力中的一方时常会感到孤独、无助、感情脆弱。

■如何对付冷暴力？
提醒大家注意三点。首先，第三者介入、沟通不畅、性格差异、误解、消极的处世态度和疾病等都是诱发冷暴力出现的原因，要想化解冷暴力，需要找到问题的根源再对症下药；另外，向心理医生寻求心理帮助也是认识并化解冷暴力的良方；如果通过上述两种手段都无法解决问题，那么，当事人需要了解法律赋予自己的权利，像张虹一样通过诉讼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中科院《科学新生活》周刊   记者 叶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