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李在村主任医师 副教授
-
医院: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佑安医院
科室:
性病艾滋病临床诊疗中心
- 有关艾滋病毒传播的2个问题
- 治疗尖锐湿疣的新方法:光动力
- 男方阳性,女方阴性,能要孩子吗...
- 调整战术 控制艾滋病传播蔓延?...
- 治疗尖锐湿疣的新方法:光动力 ...
- 有关第一例功能性治愈的儿童HI...
- 民政部:将针对艾滋病等人群制定...
- 典型咨询及回复
- 美国公司2012年将捐给中国1...
- 第一例在喀麦隆之外发现的N型H...
- 有关艾博卫泰的信息
- 小悦悦离世了
- 研究表明服用抗艾药物可降低感染...
- 明天,就是明天也不放纵自己。
- 美国又上市一种治疗艾滋病的药物
- 门诊故事之回家过年
- 美国更新了成人艾滋病抗病毒治疗...
- 做一尾鱼
- 门诊故事之一
- 调整战术 控制艾滋病传播蔓延?...
- 中国制订防控艾滋病计划 经费投...
- 有关艾滋病毒传播的2个问题
- 美国研究小组发现有效的艾滋病病...
- 我国去年月均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
- 两种化合物可抵抗艾滋 新型抗艾...
- 2009年十大卫生新闻
- 美国人主张更早地治疗了
- 一段时间以来的感想
- 今天的感想
- 2009年世界艾滋病日主题??...
- D型艾滋病毒更易损伤大脑 导致...
- HIV感染的诊断:写给“恐艾者...
- HIV感染的诊断:写给“恐艾者...
- 艾滋病早治疗好还是晚治疗好?
- 艾滋病患者这样情况是否可以考虑...
- 下颌淋巴结肿大,浑身肌肉疼痛,...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9):阿巴...
- 与艾滋病作斗争,我们需要更多的...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8):克力...
- 高危后需要不需要吃HIV阻断药...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7):茚地...
- 高危后感染的危险到底多大:最权...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6):依非...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5):奈韦...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4):去羟...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3):司他...
- 艾滋病抗病毒治疗的目标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2):拉米...
- 话说抗艾滋病毒药物(1):齐多...
- 狂犬病50问(41-50)
- 狂犬病50问(36-40)
- 狂犬病50问(31-35)
- 狂犬病50问(26-30)
- 狂犬病50问(21~25)
- 狂犬病50问(16~20)
- 狂犬病50问(11~15)
- 狂犬病50问(1~10)
- 狂犬病50问(目录)
- 您吃了吗?
- HIV/AIDS患者何时开始抗...
- 艾滋病各阶段诊疗保健知识
- 非典五年记
- 作者:李在村|发布时间:2008-04-13|浏览量:1559次
五年前的今天,我进“非典”病房12天了,不是作为患者,是作为医生。
2003年的4月2号,北京这座大都市正弥漫着恐惧和惊慌。不堪回首。
那天,医院通知我们肝病二科病房解散。“非典”病房告急,患者越来越多,需要再开病房;又有医务人员病倒了,需要更多的人进去医治患者。
上午9点接到解散通知。2小时后,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病房已经静悄悄的了。这2个小时,过得并不容易。把病房里的肝病患者转移到其它肝病病房本来并非难事儿,到其它肝病病房可以接受同样的治疗。但是,患者们意见很大,他们不愿意走。那时,我是病房主治医生。我费尽口舌,一个一个做工作。我们的老主任,六十多岁的人了,挨个房间解释。看着她斑白的发际,我的鼻子一阵阵发酸。患者说:李大夫,不是我们给您添麻烦。我们不走,您也就不用去“非典”病房了。猛然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那时,我的前妻早些时候已经进了“非典”病房。她是向护理部申请进去的。我再进去,就是医院唯一的双职工进非典病房。有人对我说:和医院说一下,你就别进了,或者你进去把她换出来。进非典病房以后要隔离,不能回家。两个人都进去,可能意味着什么,我清楚。至少,我家里的花没人浇,鱼没人喂。可是,我的同事们已经病倒在病房了,我能有什么理由不去?我不能。
我的病人里就有两个我曾经的同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第一次进她们房间的感受。她们戴着面罩吸氧,表情平静淡然,而她们才只是20岁出头的小姑娘。我又流泪了。好在隔着厚厚的护目镜,戴着2付18层纱布的大口罩,她们看不清我眼睛。
那一年,我从医10年。10年里,从没有过这样的从医经历。一个病房里,住的都是一家人。姥姥、外甥、兄弟姐妹妯娌。刚才还在同一房间接受治疗,转眼兄弟就阴阳永隔。这是怎样的痛楚?五年了,那位王姓患者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些微的解脱。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在不能开空调的房间里,帽子、护目镜、2层大口罩、2层防护服、胶皮雨鞋,这是我们全部的武装。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也为了患者,我们必需严格防护。我坚信,一切都会过去。当我的病房里由每天收治10个患者到几天收治一个患者,当王岐山市长的语气由凝重到沉着再到轻松,我知道,这一切很快就要过去了。
2003年6月24日下午,世界卫生组织亚太区主任尾身茂宣布,解除对中国的旅游警告即刻生效。这一刻,我在想,有的日本人原来也可以是可爱的。
五年了,日子是一样的,太阳落下,太阳又照样升起。我平平静静过日子,我早出晚归看病人,有人夸我天使,有人骂我白狼。我其实还是我,一个传染病医生。不高尚,不卑微。对病人认真负责,也犯错误,但不推诿责任。看病是我的职业,可以养家糊口。看病是我的事业,可以实现一些人生的价值。看病是我人生的经历,因患者痊愈而高兴,因患者不治而心伤。
五年了,日子又是不一样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人已经长眠地下,陪伴他(她)们的只有清风明月;有一些人再也没有了母亲,或者父亲,或者儿子,或者女儿,或者兄弟,或者姐妹。
五年了,我曾经病倒了的同事大多都恢复了健康,仍在传染病医院上班。所不同的是,她们又年长了5岁,有的做了幸福的母亲。她们的儿女会永远为她们骄傲。只是,我的可亲可敬的护士长朱大姐、年轻漂亮的同事小傅,她们的关节因大量激素和病毒的作用而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害,走路都成了问题。
他(她)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医务人员,不是天使,真的不是。也不是白狼,绝对不是。虽然职业只是分工不同,本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有的职业有时候是要作出更大牺牲,甚至是献出生命的。
在非典五年之时,写此小文,没有构思,信手拈来。不为别的,只为祝福人类永远幸福安康,只为向逝去的战友们寄托我无尽的哀思,只为向所有的同事们表达我真挚的敬意。
TA的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