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伽玛刀为我除病魔--一位三叉神经痛患者的自述
- 作者:胡学斌|发布时间:2008-09-05|浏览量:2089次
龚 聆武汉协和医院神经外科胡学斌
我现年61岁,中学退休教师。1994年初不幸患三叉神经痛。患病以后曾三次住院治疗。疾病使我痛不欲生,我的家人为我寻医治病更是苦不堪言。
我第一次住院是1994年,在武汉市第一医院内科住了50多天;第二次是1998年在武汉市第四医院神经内科,住院28天;同年12月8日在武汉市协和医院伽玛刀研究中心接受了伽玛刀治疗,仅住院2天。
1994年初我开始发病,经检查是三叉神经痛。开始病情较轻,但住院时间较长,也未治愈,出院后时有发作,且日趋频繁,疼痛也越来越历害,眉毛、牙齿一摸就触电一样,洗脸、漱口也要格外小心。听人说,牙痛也常引发三叉神经痛。先后自费在武汉、深圳治疗,医生说牙痛已治愈,但三叉神经痛时,牙痛依然如故。为防病情发展,我家中常备卡马西平。出门在外,更是药不离身,头上一有闪动,马上服药。就这样我提心吊胆地过了3年多。
1998年8月,我客居深圳时,一天起床突然发病,来势凶猛异常,头象火灼一般,又象无数钢针不断剌向我右边的太阳穴,牙又痛又麻恨不得全部拔除才好,疼痛持续了数分钟才渐缓。这次我一下服了4粒卡马西平。可是,大约过了3小时,病又一次发作起来,剧烈的疼痛使我实在难以支撑。女儿看到,非常着急,立即送我到深圳市人民医院紧急处治。第二天我乘飞机回到武汉,一下飞机就被专车接到医院,直接住进了病房。医生给我作磁共振检查,我还未下检查台,病又发作了。在医院的最初两个星期,我几乎天天发病,每次医生都给我打一针或服一粒药,我便昏沉沉地睡去。这次住院除打吊针外,还服药,不仅服卡马西平,还服用苯妥英钠、黛安神、安定等,后来卡马西平每天用到6片。病情得到控制后,回到家中我仍然每天坚持服6片卡马西平。这时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又出现了新的“动向”:身上奇痒,不能安睡,我遵医嘱去医院查血,发现肝功能异常,转氨酶增高。医生建议停药。可是停药刚一天,三叉神经痛又开始发作了,疼痛剧烈。不得已,我换到同济医院找起专科教授看病,他要我作三叉神经封闭。可是封闭治疗仅能使我在开始的一、二分钟麻木不痛,医生说卡马西平还得继续服,若再不能控制,只有手术治疗了。
打这以后,我和老伴更着急了。老伴天天翻报纸、看杂志。看见有治三叉神经痛的广告,或听到同事介绍某某地方某某人可以治疗这种病就马上写信去咨询。先后曾写院到成都、北京、山西、武汉、深圳等地。别人回了信,他又怕遇江湖医生,心情非常复杂。后来为了保险起见,决定还是写信到遵义,要我的弟弟治病。我家祖辈行医,弟弟是具丰富经验的中医,家中医典较多,他仔细查阅,不久就给我寄来了药方,还嘱咐我经常服用“全天麻胶囊”。他重用平肝息风的羚羊角粉,我服了他的药,第一疗程14天未发病,但一说话就头痛,牙不能咀嚼,吃饭全靠人喂,囫囵吞下。若再写信给他,来回又要许多时间。我又到市四医院找神经科主任询问。他说:“目前世界上还没有治这种病的特效药。”他要我改服“路盖克”,可是我感觉这种药不如卡马西平。于是我又恢复每天服用卡马西平,并由每天6片增加至8片。天天服药,生怕少一片,生怕误了时间,真是战战兢兢地过日子,精神压力特别重。严重的是,病不仅照常发作,还由一天发作一次增至二次、三次,而且白天发作,晚上也发作,持续时间由几分钟延长达半小时。我几乎天天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生活完全要人照顾。
我有三个儿女,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深圳,只有一个女儿在武汉。她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上学,星期天才能来看看我。看护我的重担全落在老伴身上。老伴本来还算是健旺,
特别能走路但自从我生病以后,他要买菜、做饭、洗衣、喂饭、买药、煎药、喂药,劳累异常。如果我晚上发病,他更是整夜都不能合眼。这样,没过多久,老伴便连举步都十分艰难了。儿子、女儿从外地回来,看到他被我折磨得骨瘦嶙峋的样子,心里非常难过,担心爸爸一旦病倒,两个老人有谁能够照顾呢?我本来就一身疾病:高血压、心脏病、脂肪肝,肾开过刀,手臂腰椎几处骨折,病若再这样拖下去,引起并发症,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家人都开始考虑采用新的治疗手段。学医从医的大女儿劝我采用伽玛刀治疗。她说,若手术治疗,痛苦小,恢复快,治疗彻底。经过分析比较,大家都同意大女儿的意见劝我却拿不定主意。以前有的医生也曾建议我采用伽玛刀治疗。当时我考虑二万元的治疗费用太高,又担心伽玛刀治疗会留下后遗症,比如三叉神经被损坏,面部可能会麻痹而变形,视力可能会受影响,智力可能会下降,如要出现那样的后果,自己便成了只吃饭,不能与人正常交往的人。如果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因此,没有采纳。现在,老伴和孩子犹豫起来。这次主要从经济上考虑,儿女们工作时间都不长,经济上也不宽裕;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月薪几百元的中学教师退休前供两个孩子上大学,家乡又有老母要赡养,这些年几乎没什么积蓄。而我退休不到半年,就患上了这磨人的三叉神经痛病,为治病,已花了不少钱,采用伽玛刀治疗又要一次拿出那么多钱,心里承受不了。所以我还是不同意采用伽玛刀治疗。但孩子们不断地开导我,并主动资助治疗费用,大女儿和伽玛刀研究所的医生又耐心地解除我的种种疑虑,老伴更是坚定地支持我用伽玛刀治疗。孩子们和老伴都说,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解除我的痛苦,再花多少钱都值得,“人没有了,要钱干什么!”在他们爱心的感召下,我才极不情愿地躺上了伽玛刀治疗台。这就是我的第三次住院。
然而,1998年12月8日这天却成了我永远难忘的日子,我享受到了当代最新医疗技术的恩惠。上午,戴头架,医生精密测算部位,然后慎重研究制定治疗方案;下午3点,我躺在了治疗台上“打了两枪”,历时100分钟,治疗完毕。整个治疗过程仅开始戴头架时稍有痛感,以后就无任何不适感觉了。治疗结束回到病房,我便能够自己吃饭,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那一天晚上,守护在我身边的女儿、女婿和我的老伴都无事可做,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接受伽玛刀治疗以来,我服卡马西平,从每天8片减至每天2片,最近又减到1片、半片。这些天没有发过一次病,我所有的担心都没有发生,甚至连脸部的异样感也没有,视力、听力也未受影响,智力反而逐日恢复。我又可以专注地看书、尽兴地弹琴,生活不但能自理,还能料理一些家务。我好象一下子被解除了幽禁。当我独自到大院走动的时候,就象冲出牢笼的小鸟一般,感到天空是那么广阔,空气是那么新鲜,世界是那么美丽!我自由了,家人解放了,我禁不住欢呼“伽玛刀万岁”!它为我驱除了病魔唤起了我生活的勇气和信心,提高了我的生活质量。我的欢愉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在武汉的女儿和外孙经常来看望我,在外地的女儿也经常来电来信问候,他们工作更安心了。为我担惊受怕、饱受护理之苦的老伴如释重负,更是喜不自胜,仿佛突然年轻了许多。尽管他仍然包揽一切家务,督促我按时吃药和休息,为我早日恢复健康成忙进忙出,但神采奕奕,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家务之余他们又重新拿起他搁置已久的心爱的画笔,挥毫黑,欣然作画。每天晚饭后陪我散步,还准备教我打太极拳。我可爱的家,又充满面了宁静、欢乐与温馨。我们在大院的邻居们看到我病治好了,都说采用伽玛刀治疗,花这钱值得。我由衷地感谢神奇的伽玛刀,感谢用伽玛刀为我治疗的医生们!